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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总算有点放晴。老太太拿出折叠椅,展开,放好。虽然在车顶淋了一晚上的雨,比较潮,但是她一点不在乎地坐了上去,很惬意。晓华昨天睡得很不好,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完全是雨水,垫子和睡袋全湿了,不过还好,人没有飘起来。没有怎么耽搁,又开始卸帐篷,又把东西一件件运送到车里。我注意到那个昨晚扔掉的红色塑料袋又神奇地出现在我们的行李当中,显然老太太去垃圾桶把它捞回来了。汽车座位上的垫子晒了一晒,稍微干了一点点。于是老太太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无法接收的要求,她要求大家把坐垫重新铺回座位上,然后坐上去。纵然我认为自己能够忍受湿垫子和一个湿屁股,但是觉得得没有必要。然而她老人家兴致勃勃地说:“呵呵,你们不坐我坐。坐上去垫子很快就干了。”果然,她选了块比较湿的垫子铺上,我们的车又继续朝苏格兰的首都爱丁堡进发了。
经过仔细比较价格,最终我们选了个露营地在一个海边小镇。今天总算晴了,老太太说,出来露营,其中一项乐趣是可以认识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人作邻居。她很快就和旁边一家人熟络了。昨天的饥饿寒冷以及大雨显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一会就从别人那里弄到消息回来,笑嘻嘻地说,昨天我们遇到了多年难遇的强风暴。“多难得啊”她说。
下午我和晓华夫妇去逛这座海边的小镇,风光独好。镇上还有好几家中餐馆,看来中餐还比较受欢迎。晓华夫妇很快就回去了,而我则继续漫步。我回去的时候,天快黑了。老太太利用下午的时间晒了太阳,和露营的邻居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人家专门跑到我们帐篷来做客。由于昨天一天的营养不良,今天我大显身手做面吃。老太太在赞不绝口之余也邀请我们继续享用她的一锅饭菜。这锅饭菜因为捂了两天,开始有点味道,但对老太太而言,似乎还和刚出锅一样香。鸡已经在昨天消灭的差不多,她就着几乎没有任何盐味的胡萝卜花菜下米饭,吃嘛嘛香。煮面的时候,我把面锅放在地上,她看见了连忙吩咐,“别放在地上,锅太热,草都会被烫死的”。
今晚所幸没有下一整夜的雨,而且有人送来了防潮垫,然而其寒无比。我在我的睡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晓华夫妇借了驴先生的专业装备,想必非常温暖,俩人一点声响没有,睡得十分香甜。我的睡袋是用于室内的,最冷只能支持零上10度。于是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响着读初中时背诵的一篇关于红军长征的文章:“半夜里,忽然醒来,才觉得寒气逼人,刺入肌骨,浑身打着颤。把毯子卷得更紧些把身子蜷起来,还是睡不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好象黑色幕上缀着的宝石……”帐篷里没有宝石一样的星星,只有老太太均匀发出的鼾声。她是帐篷唯一没有睡在睡袋里的人。
这天我们决定进城——爱丁堡。爱丁堡是个很漂亮的城市,古堡,陡峭的岩石,曲折古老的街道,面朝大海,海鸥在城里穿梭。我们去的时候,恰逢爱丁堡音乐节,世界各地的艺人都聚集于此。广场上,公园里,到处是杂耍艺人,魔术师,演奏家和表演家。一群拉丁美洲的青年在草地上表演音乐与复杂的空翻,他们皮肤都是古铜色,肌肉群非常健美。当表演结束,他们过来收钱时,不少人掏出10分20分50分不等的硬币散钱,投到他们的巴拿马草帽里。当然也有很多人顿时作鸟兽散。然而老太太却掏出一个2磅的硬币,给和我们一起同行的小家伙,让他投到帽子里——这几乎是草帽里最大面值的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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