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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0 18: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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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郑炜 于 2016-11-20 18:3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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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没有理我的茹雅突然发来短信,问我在《门球世界》具体负责什么工作,我如实回信:每天负责拆看读者来信来稿,然后把稿件按栏目归类。
茹雅:负责打扫卫生不?
我:负责。但不打扫厕所。
茹雅:给领导冲茶倒水不?
我:倒!
茹雅:那你对我怎么不这样?
我:我可给你捶腿捏脚还端洗脚水呢!
茹雅:呵呵,我怎么感觉你像个打杂的啊?
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茹雅:那你就好好修练吧,等啥时熬上主编了再去见我妈!
我无话可说了。
茹雅:怎么啦?手机没电了?
我:是人没电了!
拆过一段信封后,我就熟悉了许多作者,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王志老师的来稿。那字体工工整整,有点儿像小楷书,连标点符号都占一个方格,每页没有一个涂改污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看着就让人肃然起敬。像这样的稿子,我越过章、杨两位顶头上司,直接交给姚主编。姚主编看后,连连点头:“小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心人啊!”
从此以后,《门球世界》期期都登王老师的稿子。后来我和王志老师也就成了忘年交,再后来我去创办《老年体育》杂志,他也追随我给予了莫大支持。还有刘震、杨士田、王本午等等许多门球界的老前辈都成了我的好朋友。
从刘震老师的来稿中,敢于秉公直言的他让我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他那高尚的人格魅力;杨士田老师的叙述语言不落俗套别具风格,让人耳目一新;王本午老师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门球高深层理论方面有着独特的探索和研究……所有这些都是我拆信封的收获。
拆过两个月信封后,姚主编让我开辟“发展与争鸣”新栏目,这符合我的性格及办刊追求。我精选出王志、刘震、杨士田、王本午、等老师的一批稿件,并捉笔写了一篇文笔犀利的“我看中国门球之现状”。
在这篇文章里,我把矛头直指国际门联。
我在文章中指出,门球从日本传入中国已近二十年,号称拥有500万之众,本该早已实现市场化运营,但事实却每况愈下、人员萎缩。究其原因,在于国际门联设在日本而不是中国!国际门球大赛是在天然人工草坪举行,而中国则是沙土地,因此中国门球要想在国际上拿名次,难矣!
既然中国门球当年的发展壮大靠的是走适合中国特色的道路,那么我们今天也就不必去跟什么劳什子国际接轨。我们应该坚持走自己的路,成立自己的国际门球组织。所谓国际,泛指本国之外,中国对日本而言就是国际社会,因此跟国际接轨应该是跟中国接轨。中国的就是国际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想到哪写到哪,怎么痛快怎么说,甚至痛骂中国门球受千年沉淀下的官僚体制约束,没有符合门球自身发展规律的生长环境。总之这篇文章火药味十足。
文章写完后,我自己又看了几遍,感觉比较满意以后,先交给杨副主任斧正。
杨副主任很快看完了,右手狠劲往办公桌上一拍,吓了我和章主任一大跳。就听他说:“写的好!骂得也痛快,一改本刊文风,好!”
章主任疑惑地看着他,脸上挂满不知他又要发什么神经的神情。
杨副主任把我的稿子递过去,对章主任说:“你看看小郑这篇稿子,写的好,一定能把中国门球骂火!”
章主任将信将疑地接过稿子,埋头认真拜读,我看她读着读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我内心得意,耐心等待她的指正。章主任看完后,用手推一推鼻梁上金丝眼镜,慈善地对我笑着,说:“小郑,你刚来,还不了解门球界的一些事情,恕我直言,你这篇文章让人看了是感觉痛快,可是会把门球骂死的!”
会把门球骂死?我和杨副主任都一愣。
我是想把门球骂火的,怎么会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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