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海1 于 2015-10-12 12:53 编辑
原定八时三十分开会,不到七点,全体队员就已到齐,某局老干部活动中心会议室里,几名“烟民”吞云吐雾,低头不语,顿时,室内香烟缭绕。气氛十分凝重,与会人员都绷着阶级斗争脸,让人感到透不过气来。 今天开会的主要议题是:选举行新的门球队长。原队长前不久患病,不能再继续打球了!队员郝德利这几天跑前跑后,活动频繁。他当队长的想法,已经由来已久,他想:退休前没有职务,竟让人家管,退休后,打门球,我得过把官瘾!管管这些曾经是我的领导!不然心里老也不平衡,可是,队里几名离休干部,特别是郑铁牛,最看不惯他,他是有名的“老倔”,犯起倔劲,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前几年,他和老伴突然上吐下泻,同时住进医院,儿子为了方便护理,托医院人把母亲安排到父亲同一间病房,老倔知道后,立即冲儿子大发雷霆“你爸是你爸,你妈是你妈,两码事,我是抗战离休干部,享受一定的待遇,你妈是退休工人,别往一块儿掺和,沾共产党的光”。儿子摇着头,含泪把母亲又推回普通病房。 郝德利心里知道,要当队长,“老倔”必须安抚住,趁“老倔”不在家,郝德利给“老倔”的老伴儿送去了一条“穿山针”手串。心理才托底。 郝德利想到很快就要当队长了,有些得意了,平时很稳重他,竟翘起了二郎腿,但总是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会前,队里几名老同志中,有的拍了他的肩膀,有的向他投去他自己认为信任的眼光,都显得那样温柔,这种种迹象表明门球队长非他莫属。由于过于激动,郝德利的血压急剧升高,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房间在旋转,人们的脸都在扭曲,视乎有些可怕甚至狰狞。他不能坚持听到当选后祝贺的掌声了,只好在同事的搀扶下卧床休息,下半夜,病情稍好,他失眠了,他想,当选后,我还得发表就职演说呢!还联想今后怎样踢开“头三角”等等。 第二天清晨,仍然像昨天一样,万里无云。郝德利刚端起饭碗,咚、咚、咚几乎砸门声传来、开门一看,“老倔”伸着大脑袋,气呼呼地说:“新队长,让我通知你,八点半开会,不许请假”。“啪”一声,“穿山针”手串被摔进门里,散落的十二个木球在厅里跳跃着、滚动着。“整这事儿干啥!别虚头巴脑的,务点实比什么都强”!“老倔”背着手转身走了。 此时的郝德利,目瞪口呆,心理是酸、是苦,反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是遗憾,还是失望,说也说不清楚! 几天后郝德利才知道,单位领导决定:门球队长由离退科长兼任了。 令人欣慰地是:如今的门球队的整体素质,球艺及团队意识,都有了大幅度地提高,这些都是队员们真抓务实、刻苦练球地自然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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