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节,我深深地怀念我的母亲,以此小文纪念,“永远记住母亲的爱”! 衷心祝福世上含辛茹苦母亲健康、快乐、幸福、长寿!!! 永远记住母亲的爱 母亲永离我已经20多年了,思母的血液在冲击着我的心房,思母的情感经常如潮奔涌,波涛起伏,无休止地叩打着我记忆的闸门,常牵起深深的情丝,在我脑海里回旋缠绵,思绪万千。我在心底里呼喊着母亲,母亲慈祥的面影在黑夜里常常涌现到我的眼前,音容笑貌时隐时现、、、、、、 1988年元旦傍晚7时左右,我从学校的宿舍正向大门口散步,表弟坐着一辆机动三轮车迎面而来,告之母亲来我单位的途中,在班车上呕吐后昏迷不醒(同来的人以为是晕车),已病危住进市里的医院;等我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母亲已不能开口说话了,插着一大把管子,只有呼气没有吸气了。在我一声声的呼唤里,母亲的头久久都没动一下,大口大口喘着气。我拿着母亲脑干溢血的病危通知单,含着泪在母亲的床前守了整整一个晚上,她最终还是没有能睁开眼睛看我一眼,而我眼睁睁地感觉到母亲的灵魂离我远去,我的心象有一根细绳一样扯着疼痛;母亲在病床上躺了5天,医药还是无法挽回她的生命。我强忍着泪水呆呆地站着,看着母亲的表情极为安详,安详得象要随时复活一样。 母亲去世的一段时间,我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感到虚弱,全身起风块,有时天旋地转,上一点坡就气喘嘘嘘,气紧得接不上来;我想起母亲嘱咐的,在任何时候都有要保持乐观主义精神,相信自已,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在工作生活中,遇到波折、困苦和逆境,母亲的话总使我鼓起勇气渡过难关。 母亲在上世纪20年代初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在当时当地称得上名门望族,为外人所羡慕。外公按家族族谱辈份,为母亲取了一个非常男性化的名字,母亲自已根据谐音起了个名字叫记群,就是要永远记着人民群众,不忘老百姓。母亲曾说过:自已出生在青黄不接时节,命运多舛。果然,母亲半岁时外公就去世了,幼年就丧父了。年轻又裹着小脚的外婆就守寡了,带着年少的舅舅和半岁襁褓中的母亲挑起了生活重担。外曾祖父是一个开明绅士,任过家族族长,有六个儿子;在当时封建社会里,他作出了开明决定:不将田地分给儿女,而是由儿子们协同管理,由外曾祖父每年给每个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发500斤稻谷,分产不分田,实行生活包干,不足自筹,节余归己;为了避免儿子们不送孙子、孙女读书(特别是为了避免重男轻女,不送女孩读书。),孙子、孙女若考取初中以上的学校,由他给予一定资助和获取族规中规定的升学奖学金完成学业。母亲就是在这样开明的家规、族规下,有个好爷爷的资助,得以读了县立师范讲习所、县初中、省立师范、省劳作师专;解放初,还读了省革命大学;成为了一个知识女性。在解放前乱世的年代,母亲家乡是一个十年九旱的山村,有时干旱的八、九月,吃水都要到几里地去挑,穷乡僻壤,经济条件较差,全靠有良好的求学家风,母亲家族的几代人大多数都读了书,有的不仅读了旧学的私塾,中了秀才、举人,有的还读到新学的大专、大学、硕士,有的留学海外,成为了高工、教授、研究员,大多数在国内外工作,后辈极为少数的人在家务农。 妈妈是心地最善良的母亲。在妈妈当姑娘的时候,外婆收留了一个无父母的女孩做保姆,外婆把她当女儿相待,妈妈与她姐妹相称,从没岐视她,共同生活了多年,选婆家时帮出主意,出嫁时作姐姐一样送给一份嫁妆,都让我们姐妹兄弟叫她姨娘;长期作亲戚相互来往走动;她的家庭大事、打官司、儿女前途都请父母帮拿主意。外婆在年老时和母亲还收养了一个被湖南人抛弃小女孩,据说是她家人带出流浪到村里故意丢给外婆就走了,外婆认作外孙女儿,都让我们姐妹兄弟叫她姐姐,帮着外婆料理家务,妈妈总是诚心相待,当成自己的女儿,送她读了小学,后来为她找了一个婆家,生儿育女与婆家三代共十口人住在窄小的旧屋里,我父母资助她砌成了一座大屋,解决住宿的困难;满意地生活在一个秀丽的山村。因父母工作繁忙,在我们小时候,都是父母请保姆(或托在保姆家)照料我们,这样我们将保姆及家人就认作了干娘、干爹、干哥、干姐,一起认了十多个这样的干亲,长期相互往来着。母亲在教书生涯中,照顾了多名贫困学生,经常帮垫交学费,赠送学习用品;有一次一个孤儿学生因饥锇吃了半生不熟的红薯,腹痛剧烈,母亲帮找医求药,照顾才好。 父母在解放前积攒的二两黄金和50多块光洋,母亲为亲友纾难解危,都资助出去了。母亲的表妹危急时刻来找到母亲,说是丈夫被村里的恶霸扣押了,如不交出金子,就将送去坐牢。哀求母亲借点金子给她,母亲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将自已唯一留着记念的一个金戒子给了她,才免去牢狱之灾。 母亲在文革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平反后恢复工作,在补发一年的工资时,母亲主动将在落难时帮人织了两件毛衣挣得6元钱交公(单位根本不知道此事,她认为补发了工资,应诚实地奉献给国家)。为不拖欠保姆带小妹的费用,先就补给了保姆费。重新工作后,分配到一个山村教书,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那几年桂北的一些农村粮食非常紧张,很多人都靠吃红薯丝、嫩蚕豆、蕨巴等杂粮野菜渡过五荒六月,母亲资助了因吃嫩蚕豆中毒呕吐的老师和村民,渡过饥饿的时期。数年后,一个村民对我说:你妈妈当年给了几十斤粮票,我家才渡过青黄不接的粮荒。我的一个表哥在农村长期无房住,找到了女朋友都无法结婚;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建一间平房才100左右元的情况下,母亲资助了200多元给他砌房子,建成了一个堂屋两间房,才迎娶了表嫂过门。父母还资助了我的干妈、干哥砌成了一座大屋。母亲微薄的工资,就是在资助、借出中所剩无几了,借出的钱基本没有收回,也没有刻意想到去收回;母亲说:我们做老师有工资比贫苦的农民好过多了,人家借你的钱是为了解困,一时又没能力还,不要去催人家了。小时候我们和农民的孩子差不多,衣服没多的,有的衣服甚至是补巴盖补巴。 母亲与家族亲人、亲戚朋友经常往来,喜欢广交朋友,不摆有文化的架子,善于沟通,非常健谈,既与有文化的同学、同事、亲戚交往,也与最低层的农民走亲戚。与保姆及家人在长期诚实、友好的交住中,历经政治运动、艰难困苦的考验,几十年常常的往来,都处成往来密切的了亲戚,真是酸坛越泡越发酸,人间往来出真情。母亲给予她们一定的资助,到我们这一代都遗传和沿袭了母亲的善良,都给予她们及后辈力所能及的帮助。母亲相信“千金难买一义”,只要诚心待人,力所能及给人帮助,总会善有善报。并告诉我们:要记到人家对你的好,知恩感恩。母亲心地善良,宽宏大量,博爱豁达,与人和睦相处,与邻里相互信任、来往。认识和熟悉她的人和学生,都说:记老师是一个蛮好的人,心思好,气量大,不计较,为别个着想,又肯帮人。 妈妈是有独立主见的母亲,独担大事的女性。母亲很早在县立师范讲习所读书时就认识了父亲,在省师范时再与父亲是同学;在半封建半殖民的社会里,白色恐怖时期,父亲秘密加入了中共地下党;母亲不计较门第,不嫌弃是孤儿、又贫穷的父亲,自由恋爱,自我作主,不怕闲言碎语,排除其他的阻挠,担当做地下党员妻子的危险,坚持与父亲结婚。解放初,母亲和父亲决定,都报名参加省革命大学培训学习,6个月毕业了,母亲知道若夫妻两人到政府部门工作的话,实行的是供给制,没有薪水,无法养家糊口,只好让父亲一人到公安部门工作,自己乐于到学校教书育人。父亲在公安局工作时,被心地不良的人忌妒怀恨,捏造事实,居心叵测诬告陷害,投出诬告信,说我父亲解放前一年在县里组织了一个反动组织等等;实际上父亲做党的地下工作,支持游击队起义,被国民党当局通辑,躲避到市区的一个小学教书,直到市区解放,根本不在县里。当时法制还没建全,仅凭一封诬告信,就将父亲判了徒刑。在此期间,母亲工资是月米180斤,个人艰难地挑起了瞻养外婆和抚养两个女儿的重担。母亲坚信父亲没有罪,认定是被冤枉的,不停地向市级法院申诉,想方设法到中级人民法院看到了判决书的原件,判决书上写有:此案为终了判决,不得上诉。母亲为了使父亲的冤案昭雪,不被“不得上诉”所左右,执着地要为父亲讨回公道;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到省高级人民法院申诉、喊冤,在省高级人民法院坐等到了三天,终于得到了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接见,向他陈述了冤情;得到了答复:责成有关部门认真调查了解,查清真相。法院和有关部门经过调查证实父亲是无辜的,重新审理,给予了平反昭雪;但父亲已被拘押和在农场劳改3年了。母亲有自已独到的主见,以自已的执着和倔劲,坚决不顾一切的申冤,讨得公正的说法,演绎了一幕历史版的“秋菊打官司”,使法理为好人作主,父亲莫须有的罪名才得以洗刷。父亲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到中学与母亲一道教书。 1961年正遇上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物资匮乏,食品奇缺,人们食不裹腹;外婆在老家旧屋睡梦中去世,母亲闻讯后筹集资金,独自一人从几百里外的学校赶回娘家旧屋(父亲因带学生修水利进山了),担当起孤女葬母的大事,在市面上高价购物都很困难的情况下,到处想方设法才购得一付棺材,置办后事用品,顾请人工,从多处求人购得米、菜招待乡亲们,协助安葬了外婆。 妈妈是饱受辛酸磨难的母亲。外公在母亲半岁时就去世了,母亲生来就失去了父爱,守寡的外婆抚养两个幼小的孩儿非常艰难,舅舅从小就患了肺病,在医疗水平很差、医药缺乏的年代,肺结核无异于绝症;到处求医问药,耗尽了资财,20多岁的舅舅还是过早的离开了人世。母亲凭着自已的毅力和闯劲,青少年时出外求学,在乱世的年代完成学业,一个乡村的姑娘能达到大专的文化层次,在当时女性中已非常稀少,实属不易。从省师范毕业的母亲才20岁出头,已担当起瞻养外婆、养家糊口的责任了,开始了教书生涯,曾到桂北的一些中小学教书;一只旧皮箱,一担皮竹篓,几箱书就是全部家当。1944年母亲结婚时,外婆只有一块光洋,这时已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了。一生东奔西走、四处飘波,经常搬家。母亲大半辈子生长在乱世之秋,青少年时期处在兵荒马乱的年代,经常处在政治运动漩涡中,精神紧张,身心疲惫,有时饥寒交迫,长年奔波操劳,常站讲台,口干喉燥,日积月累,患过喉炎、鼻炎、肝炎、虐疾(打摆子10多年)、肾盂肾炎、风湿关节炎、神经衰弱、高血压等多种疾病,深受病痛之苦。 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父母被强加莫须有的罪名,遭捆绑、戴纸高帽游街、关押、批斗、强迫参加体力劳动,几次被抄家,绝大部分书籍、文稿被抄走或烧毁,一些无知的红卫兵和少数疯狂的小丑,在林彪、江青反动头目的煽动下,听从唆使,心怀不良动机,将母亲绑在大桥栏杆暴晒,吊到树上暴打,被打得昏死过去,经抢救才回到人间。又用火砖压在胸上压断了胁骨,造成手脚、胁骨伤残(往后长期发损痛,手脚打颤)、神志一时错乱;又强迫她挑着一对大木桶担水,颤颤抖抖蹒跚移步,那痛苦的面影,在当时我年少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至今难忘。多种病痛又加伤残,真是雪上加霜。当时,在林彪、“四人邦”的乱党殃民的祸害下,将母亲开除教师队伍,勒令回乡务农。母亲在那种恶境中还是说:要相信党,相信群众;冤屈是要申诉的,总会给我公道的。以前从没务过农的母亲,一直以教书为生,怎能干得了繁重的农活?好在没弄清母亲回村属谁管,村里的父老乡亲对她尊重有加,随她养伤养病,只做轻体力劳动,给以照顾,从不难为她。 当了几十年中、小学老师的母亲,住的是庵子、祠堂、寺庙等破旧房子;住了龙眼寺、大觉寺、望岩岭祠堂、唐家祠堂、、、、、、住在一个祠堂时,祠堂的大堂作教室,连通的箱房作住房,又窄又黑,靠外墙三面是茅房,又乱又脏;村里的专业队还在祠堂里养蚕,蚕粪的臭味时时飘进住房和教室,老师抽着鼻子讲课,学生捂着嘴巴听课。经常住的是一间破旧小平房,与教室连成隔壁房,半间作宿舍半间作厨房,办公、餐桌共一桌,天晴是座屋,下雨是瓜棚;狂风暴雨至,坛坛罐罐、脚盆水桶总动员,夜半三更斛水忙。子女只能长期住学生集体宿舍,或找个同学去搭宿。母亲直到去世,从没住过什么好房子,没有属于自已的一砖一瓦,饱受无房的困苦,却乐于施教,培育桃李,无怨无悔。 妈妈是传教知识的母亲。母亲在中学任教时,曾任两个初三毕业班的语文、历史,还当班主任、学校团支书、县教育工会主席,夜晚又要下村参加社教、扫盲等各种政治文化运动,回家到深夜还要备课、改作业,长年累月的熬夜,造成了母亲神经衰弱,在晚上20时左右打盹,上床又睡不着觉,养成了凌晨4 时左右就起床工作的习惯。 小时,我喊母亲做记老师妈妈;在我和同学学写字时,母亲纠正倒划笔;如我写“有”字爱先写一撇后写一横; 纠正笔序错误,如“打”字“扌”的挑写成了向下左撇。直到如今,用正确的笔序、笔划养成了良好习惯,在手机上输文字打短信,减少错误,还非常有用、有效。小时候跟着母亲学会了的普通话和拼音,正值童年、青少年时期在桂北乡村生活了20年,恰逢文革不重视学文化,又被桂北的乡音土语和成杂交语音冲得所剩无几了,现用拼音方法在电脑上输入文字产生了困难,终生遗憾。 母亲在我小时候教我背了一些古代诗词,有些诗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诗词成了我的一大爱好。其中明朝解晋诗:“平生志气比天高,敢把文章折富豪。胆大锯龙头上角,心雄拔虎嘴边毛。梯云可摘云中月,舟海能擒海底鳌。但看来年春信报,脱了兰衫换紫袍。”是一首很有气魄的诗。 在学古代诗词的同时,还教我背了外公、舅舅留下的遗诗。 外公的诗:“侧身天地我如何,爱惜年华莫错过,壮士闲心堪少取,英雄唯有布衣多”!外公表达了爱惜光阴,只争朝夕,成就事业的胸怀。 舅父在“七七”卢沟桥事变发生后,激昂愤慨作了一首诗:“国难方严重,私心无限愁,枕戈须待旦,斩灭倭奴头”!抒发立志报国、坚定抗日、奔赴沙场的决心。可惜舅舅在奔赴延安途中,因肺病严重吐血,折回时病故。真是报国未捷身先逝。 母亲教我从小要领会诗的含意,学会做人处事。母亲还指导我写作文,帮修改我的文学习作和自传。母亲说自已的字没练好,要求我象父亲一样把字写好来。小时我并没理解和认真练习,直到自已为师时,才把粉笔、钢笔、毛笔字写好来。 在庆祝第一个教师节的时候,我写了“作人师辛劳万千夜,育栋材甘苦数十秋。”的对联,就是对母亲这些老教师由衷的赞颂和真实写照。 妈妈是心灵手巧的母亲。母亲从没认真打扮自已,从不扎辫子,总是一头短发,更不电发,没见她穿过鲜艳的花衣服,长年灰色列宁装。但她会做鞋、会织毛衣、会勾花绣朵,善长女红针线;为父亲做的一双布鞋,针脚细密,鞋帮曲线优雅,大方美观,父亲珍藏着,多年未舍得穿;做的虎头鞋、猫头帽,花头花脑,色彩斑斓,栩栩如生,在当时镇上闻名遐迩,很多姑娘、媳妇向她求教,她不吝惜时间、技艺,义务地手把手地教会她们;推动了猫头帽、虎头鞋在当时镇上街头巷尾小孩头上带着,脚上穿着,广泛流行着。 妈妈是有独到见解的母亲。母亲在一生的工作生活中,对子女、亲友、同事、学生谈到了她的一些独到见解,自己去努力做并嘱咐子女、学生要好生理解,根据实际情况力求去实行。以下是她独到见解几点: 1、要注意抓住好机会。一个国家、一个单位抓住好机会就会发展得快;一个人求学、求职的关键时期,要抓到好机会,努力去奋斗,既为国家兴旺也利个人前途发展。遇到挫折和逆境时,要有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要摆脱,要跳开,要有毅力克服,寻求好的机会发展。 2、私人一定要建房或买房。母亲深受无住房之苦,早就经常念叨:公家房子不可能住一辈子,也不可能给你无偿的住一辈子,古往今来,都是靠私人自已解决住宅的,全国职工几亿人,要靠国家资力全部解决住宅是非常困难的。要自已砌房,即使打个茅棚也要搭宽些。当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鼓励城镇居民私人建房时,母亲积极响应,购买了木料,可惜她还没能得到批文开工,就去世了,未能实现自已的愿望。 3、花钱买见识,扩眼界。病休年老时,母亲喜欢走亲访友,出去旅游。母亲说:生活困难时期、文革动乱年代窝在小县里困了10多年,现在即使节衣缩食,也要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不能狂费一生。以前当一辈子教师,鲜有公费出差旅游的机会,刚粉碎“四人帮”时,母亲自已舍得花钱在假期去旅游,真难得。母亲的原则是:能挣会花,既不攒钱,也不欠债。 4、老人不固定由一个儿(女)照顾、扶持。母亲说:我老了,托共产党的福,自已有退休金,不需子女瞻养,不固定只跟儿子;四个子女,每年到每个子女那里去几个月,车轮打转,那个哪里合适些,我就呆久一些;减少麻烦和矛盾,太久就惹人讨嫌。 5、一生中最好要有一技之长,有一样实用技术。当年,插队了多年的二姐,随知青回城潮流返回到镇上,一时没工作,为了二姐以后谋生,母亲借钱为二姐买了车衣机,促使二姐自学学会了裁剪、缝纫;缝纫机后来作了嫁妆。母亲曾在大姐处要了些收音机零件和几把锯刨等木工工具,嘱我和我的好友学装收音机和做木工;当时在我们在林场作知青;装修收音机,电都没有,无法焊接,很多电子原件根本没有卖,只有作罢。二人自学木工,学会了做小板凳和木衣架。后来,我们放弃了锯刨,我的好友爱上画画;我痴迷上文墨,练书法,写诗歌、小说,搞文学创作;爱打乒乓球、蓝球;受父母要求和影响,得到另几方面的特长;增长了技能和知识,终身受益有用。 6、懒了就傻了。在我小时候,母亲就教我要多劳动,从小就要求做力所能及的事,自已能拿碗筷时,就不再喂饭,学做家务。带我种菜、种瓜、种豆、种花,带我养了鸡、鸭、鹅、鸟、狗、兔、猫等禽畜,丰富、改善自已的生活;时时注意增强、保持劳动观念,不要吝啬力气;人越懒就会变得越傻,懒是傻的根源;再好机会不去勤奋争取,永远没有。劳动是第一位的,只读书不劳动是生存不了的。在做事中就会遇到问题,才会动脑筋,学习独立、灵活处理事情;小时我做错事或做不好事时,从没打过我,说我光知道“大猫进大洞,小猫进小洞”,没灵活机动,转不好弯,处理事情不活络。 青少年时,我愧疚顶撞母亲,讲话“冲”她;没体会母亲已年老,身体病痛又多,又受文革折磨产生了神经的后遗症,旧事记忆深刻,新事转身就忘,讲话重复哆嗦,观点见解很新很好,不分恰当时机、场合唠叨表达,别人没听进去,也没接受。年纪增大,我才切身体会到“养儿不知娘辛苦,养女方知父母恩”。愧疚对母亲没尽好孝道,没让母亲住上稍好一些的房子,没让母亲多得到一些天仑之乐。母亲从不信鬼神,从不祈祷,从不烧香划纸,从没见她敬过菩萨拜过神,从没带我做过祭祀和贡奉的事项,是彻底唯物主义者。为她安葬骨灰立碑时,我都不知道仪式和程序。 母亲逝世三周年时,父亲作的悼诗:“半岁而孤命奈何,六十八载走坎坷。一生俯首为儒子,十年风难受折磨。相逢知已成伴侣,常恨飘萍不快活。共献四儿皆骏骥,鳏夫失泪感恩多”。对母亲一生作了简约的概括。 每当夜深时,我总是想起母亲,常梦见您的模样,谛听到沙沙的声响,仿佛母亲仍在批解学生的作业,粉笔灰飘飘撒撒地一样飞来,您站在三尺讲台前呼唤我,我在梦里喊着记老师妈妈……我知道母亲一直在等候儿女们的探望,任寒风吹动着您花白的头发轻轻飘荡;可如今母亲却长眠在家乡的山岗上,清风吹动着您的坟草和墓旁两株枝繁叶茂的和木树,婆娑着慢慢摇晃,只是儿女们跪在您的坟前,再也看不见您那熟悉的身影,再也听不见那一声声的呼唤。啊,母亲呀母亲,我长眠的母亲,每当我脑海幻现起您的形貌,就无法抹去心头的悲伤,泪水在不知不觉在胸中回璇流淌;多少嘱咐在耳边回响,我永远不敢遗忘;啊,母亲呀母亲,我长眠的母亲,您饱含艰辛育我成长,您的血液在我体内传流,您的命脉在我身上延续,儿永远忘不了您的目光,总把我照亮,把我照亮。 “党啊,亲爱的妈妈;党啊,慈祥的母亲、、、、、、”这是我填入党志愿书上的第一句话;一些诗歌、文章都把党来比母亲;把祖国比着母亲;足见母亲是多么的伟大!在我的心底里感知到做了一辈子中小学教师的母亲平凡而伟大,感觉到母爱多么纯真无私,使我从骨子里永远、永远记着妈妈的好、母亲的爱! 2012年5月13日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