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志愿军老兵感天动地的门球情怀 本刊通讯员·谢同泽(夕韵风采) 人物档案:陈是财,现年87岁。1951年入伍,曾入朝参战,任团部干事,右耳因飞机炸弹所震失聪。退前系重庆市渝中区某国企分支机构(出于可理解的原因,隐去其实名)办公室职工,退休后即打上门球,目前身体十分健康。 在大巴山深处的重庆市城口县县委、县政府的高度重视下,在县教委等部门和市门协的大力支持下,待新门球场刚一竣工,继今年4月成功主办了第二届渝东北门球联谊赛以后,10月28至30日,城口县又承办重庆市第二十届基层门球赛。 28号那天早晨,承担组委会宣传组网宣工作的我,正在宾馆餐厅就餐,市门协办公室的洪洁找到我说:“谢老师,您采访下市X X队的陈是财队长吧,他的事迹好感人呦!祥细情况我是听渝中区的秘书长邓开勤说的,您可向他了解一下。” 也是一种缘份。当我和小洪刚踏上那通往门球场的那坡大石梯时,她指着上面有一位年轻女球员陪护着的老人说,那正是陈是财队长。我俩加快脚步尾随着那步履矫健的老人,赶上前去,小洪招呼他们停下以后,介绍了我的身份和来意,他俩都惊喜不已,老人明确表示愿意接受我的采访。陈老中等个儿,面容和善,精神矍铄,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考虑老人听力欠佳,交流不畅,我们约好,抽空再去采访他,就与陈老和陪同的小廖道了别。 比赛间隙,我找到任副裁判长的小邓。他将老人感人之深的事迹,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一倒了出来,让老人那些足以令天下门球人感而慨之的方方面面,一下子就豁然清晰了起来: 也是一种巧合。近30年前,正是陈老退休那年,恰好门球刚刚兴起。他一下子就被这种既高雅、技战术含量还甚高、且情趣无限的群体活动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带头动员本单位一同退休的同事们,组织起球队,乐此不疲地打起了门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进而对门球痴迷起来。时间一年年过去,陈老还惊喜地发现,因战争年代受过伤,状况一直不太好的身体,却愈来愈健康起来。不仅成天吃得香睡得好,平素连感冒就很难上身了。 可是,直到3年前的有一天,单位退管办负责人正式通知陈老,按上级通知精神,球队过去在单位报销的相关费用,再也没有列支渠道了,一切由他们自行负担。这一下子就让陈老懵住了,因单位系国企,效益不错,过去对他们也很支持,经费上一直都较优厚。万没想到,这就来了个急刹车,从此以后给他们断了“奶”! 当晚,严竣的现实让陈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因为单位球队目前只有球员4个人了,其中仅1人70岁,而且他还因忙于其他事务很难参加活动,其余3人均在80岁以上。难道球队就因此而垮了吗?难道从此就离开这今生难以割舍的门球了吗?还有其他3个同事又咋办呢?经过反复思索,为了球队不致于消亡,他终于作出了重大决定,余生一定要让球队生存下去,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第二天,他征求相濡以沫几十年、每月退休金仅有3000余元的老伴张显莲的意见。不用说,一辈子深爱着自己的老伴,当即表态同意,无怨无悔。从此以后,这3年来任球队队长的他: 陆陆续续多方物色到外单位年轻球员7人入队。他将这10多人组成老年和青年两个队,自己则承担包括球队的团体会员费和全体队员的个人会员费; 市门协和本区所有赛事,或得知外地邀请赛信息的赛事都要参加。在自愿的原则下,凡不限龄的派老年队参赛,限龄的则派青年队参赛。自任领队兼队长,承担包括报名、服装等一切费用。从集训开始到赛事结束全程陪同,除了履行队长应有职责,比赛时担任管理及后勤服务等工作。期中,队员如有伤病,由他负责延医用药; 所获奖金平均分配给队员。自己不仅不要1分1厘,且不论多少都由他填补其差额; 要求球队所有队员都严格执行协会的一切规章制度。如凡有队员因故缺席而弃赛,坚决服从不退报名费的规定…… 这3年来球队也取得了显著成绩: 连续4年荣获金融系统门球比赛冠军; 去年共荣获市门协、本区及外地门球比赛冠军6个; 今年荣获本区两个门球比赛冠军。 第二天,我趁预赛结束进入复赛,场地清静了许多,我找到须臾不离开球队的陈老,进行最后的采访。我首先问他: “您的事迹之前有人采访过您没有?”答复是否定的。 又问: “您有几个子女?虽然老伴支持您,那您的后人又支不支持喃?” “我有3子3媳和3个孙子,他们各自的家庭情况都不错,当然也没啥意见呦!”老人不无骄傲地回答。 我再问: “您去过开州区没?如果没去过的话,开州在举办第三届汉丰湖杯全国门球邀请赛时,只要你们愿意来,我现在就可以代表门协向您发出特别邀请。” 一听此话,老人高兴万分,立马就交待小廖,让她在我们之间搭桥沟通信息。小廖立马拿出手机,与笔者建立了联系。 采访结束,我随手撕下记录纸出了3问:“您的名利(金钱)观、生死观、世界观如何?”随即递给老人家,请他用一句话以笔一一作答。他立马起身,到记录台前拿起笔一挥而就—— 名利观:不图名不图利,只图健身体! 生死观:活着干,死了算! 世界观:人生在世不为已,多为人民谋福利! 一见此,我对老人家的高尚情操感动万分,肃然起敬,接过手珍藏在身,嘱咐他多多保重就辞别而去。 当小廖与我话别时,十分诚恳地说: “谢老师,说实在话,我们这些年轻队员现在顾虑丛丛,都有进退两难之感。因为听到很多闲言碎语,说我们纯粹是为了贪图陈老的钱财而来!” 我以十分坚定的语气回答她说: “一个社会群团组织本身构成人员就十分复杂,有这样的闲话不足为怪,相信你们能正确对待。我殷切地希望,你们能坚守陪伴着陈老健康快乐过好每一天,直到他的人生终点,帮助老人家实现余生这美好的愿景。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就让我的这篇文章为你们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