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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要到开县去,首先想到的是事关大局的“路线”问题。在没有接受我们亲爱的齐同志那,事实已经证明而且将继续证明是正确的路线之前,我想到的是先到达县,再到开江县,然后才能到开县。多亏齐同志在方针路线上的绝不马虎,使我走上了正确的光明大道。到了开县,我有些吃惊,这县城很大气。原想开县离达县近,是个很革命的地方,很革命的地方也就是很穷的地方。本人居住的彭山,地处成都边上,因是都江堰灌区,历朝历代旱涝保收,也是很不革命的地方。当达县附近的通、南、巴张国焘、徐向前的部队闹得天红的时候,彭山这些地方还风平浪静的。因此自觉彭山会比开县大,谁知这开县比彭山大得多。那街道的宽,那城中“运河”的绿,那闹市区男、女们穿着的时尚,使我这个成都边边上的人都不得不说一句重庆话:这是啷个搞起的嘛?后来还发现了一座地下城,离地面有大约三层楼房那么深,有什么男人街、女人街、儿童街之类的,我就更吃惊了。走着、走着,呵呵,这地下城里还有吃火锅的,30多元,随吃。那菜肴在传送带上,在你面前慢慢移过,你可装着很斯文的样子,从容地将之夹到自己锅里,吃得再多别人都看不出来,吃得笑呵了,笑得脸上的皱纹更多了。鲁迅说,比较是医治受骗的方子。我在乌鲁木齐时,也去吃了“随吃”的宴席,台上有歌舞团的在跳,台下我们在猛吃,每人198元啊,心子把把都疼了,我们不看歌舞,就两眼绿绿的,吃,能吃回多少算多少,突然,仿佛有神灵在拍我脑门,我开始两眼直直地平视前方,同伙说,你怎么啦?我说,我不吃了,我改吃水果了。我估计,我吃了50多元回来。第二天,在火车上,当我15元买了个卤猪蹄来啃的时候,获得同伙的一片赞叹之声。他们在拉稀,抢厕所,又不好说是头天吃多了,见了面就苦着脸,微微点头逼迫自己笑一笑,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样子。在乐山,我也去吃过“随吃”,“随吃”和我有缘,是因为我的胃的伸缩能力比较强,这个“随吃”开初叫“江湖火锅”,开了不久就压倒了重庆“德庄”在乐山的分店,如今改名叫“捞得乐”了,每人38元,吃下来要40多,没开县的好。最不好的是,广州的“粥底火锅”,端上来就一小盆,娘的,就是米汤煮的火锅,要100多元啊,我说“不好吃”,同学说我是小地方的土包子,山猪吃不来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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