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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已过十四天了,可我不知为什么一直陷入对亲人的无限怀念和往事的回忆中,不能自拔。老伴建议我写出来,可能会好些。故如下:(一)怀念我勤劳节俭一生、真诚善良一辈子的父母双亲。(二)怀念我的长兄长嫂。他们是北京西园革命大学同桌,一起在礼炮响那天入党,一对热血青年,满怀共产主义理想参加了南下解放大军。打过黄河后,奉命挺进鲁西南,解放之,接管之。一九五二年脱下军装,在领导岗位上带领人民建设新家园。直到离休、去世。他们为建立新中国、建设新中国贡献了毕生。(三)怀念我最崇敬的舅舅。他十六岁参加革命,在党的培养下、在革命大熔炉的锻炼中成长为一名忠诚、可靠的党的地下工作的领导者,负责北京至山海关地下线,肩负重要使命。四七年春,他带通信员执行任务来到昌黎,任务完成后,通信员要求回家看父母(在十里铺村)我舅答应了,并限天黑进村,天亮以前离村。因为我舅舅遵照组织决定,早已把我姥姥、舅妈和他们的孩子接到了解放区,所以有任务来昌黎就落脚我们家。可通信员还是暴露了,遭抓捕。他经不住严刑拷打,供出了我舅舅。同晚后半夜三时,敌人堵围了我家,带走了我舅舅,一年多的折磨他绝不屈服,绝不叛党,终于在一九四八初被穷途末路的国民党反动派枪杀在昌黎城西古塔寺下,时年36岁。当时我母亲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瞪着眼睛看着亲人被抓被杀,不能救!咋向老娘、嫂子交待呀!摘心哪------”一九四九年昌黎解放不久,这位出卖革命的叛徒被镇压。宣判大会是在昌黎城中心的“鼓楼”举行,中共党委领导特邀我母亲控诉其罪行。鼓楼的城楼并不高,在上面能看见跪在地上、插着“白叉子”的叛徒。我当时五岁半,紧跟在妈妈身边,印象很深!血债终由血来还------在我的心中,我的舅舅、哥、嫂才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是我永久的真爱!让我永远的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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