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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当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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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9 01:03: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丁 于 2022-11-29 01:20 编辑

咱当兵的人

---纪念1972年12月20日安国兵入伍五十周年

图文视频 1973兵(河北安国)刘会军 王树坤 焦志刚
  

  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警卫营是我们三人共同的所在部队。
  警卫营一连1975年8月调防到黑龙江省军区合江军分区的珍宝岛战区后,称谓是黑龙江省军区边防三团二营八连,这两个连队是同一个连队,都是刘会军和王树坤当兵时的连队。
  后来,刘会军还短暂的在边防三团轮训队、七里沁边防五连和小木河边防六连担任过军事主官。王树坤离开八连后调到了团部。焦志刚一直在沈阳军区警卫营。后来,刘会军和焦志刚同一年分别从珍宝岛和沈阳军区警卫营退役,王树坤随后几年也从珍宝岛退役。转业地方工作后,刘会军落户在河北涿州、焦志刚在河北保定、王树坤在河北石家庄。我们三人退役后还没有在一起聚过。是因为安国兵入伍五十周年纪念日的缘由,我们三人从战友微信群一拍即合,共同完成本文。
  我们三人都是1972年12月由河北省保定地区安国县和几百名安国(博野)青年同一天领到入伍通知书、同一天穿上绿军装、同一天抵达沈阳的战友。在部队这所革命大熔炉里接受了十年以上的冶炼,走了同一条在部队入党、提干的路子。
  今天,是2022年12月20日,五十年前的今天,我们从安国应征入伍。当兵五十周年的日子,对我们这批人来说,是一个大日子。我们谨作此文献给和我们一起当过兵的战友们,也献给所有曾有过当兵的经历的战友们......

微信图片_2017121820223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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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会军和王树坤

(如上两幅照片由王树坤提供)

目录(暂定名)
1、18岁,当兵去
2、沈阳北陵新兵营
3、1460次军列抵达东方红
4、御林军守边
5、我记忆中的名单
6、一个连队的三任连长三十年后相聚北京
7、一个月内走访山东济南和四川渠县
8、重返三八里和358高地


               

---计划两万字---正式定稿于2022年12月20日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9 07: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丁 于 2022-11-29 09:31 编辑

内参披露

战友焦志刚到了沈阳后,一直在沈阳军区警卫营,因为在营部工作,接触首长和有关资料方便一些,他提供的资料真实可信,有权威性。这些属于内参的资料在时隔五十年以后的今天予以披露。我猜测是出自警卫营到安国带兵和主管新兵营训练的某位干部之手。

安国兵于1972年12月16号发通知,20号在安国招待所集中,22号启运,23号抵达沈阳。
你们这批兵总数694人,分别是安国县679人,博野县15人,博野15人是从64军接兵中挑选来的。694人有警卫营429人(兵员指标420人,按2%不合格可退兵数多征9人)有管理局(司令部机关)265人(兵员指标260人多征5人)。
从安国去定县火车站是38军出动20辆解放牌教练车,每车将近40人(包括接兵人员)。

接兵和训练中的几个数字记忆:
1、因为沈阳市各类食品凭票供应,每人每月供应半斤肉,所以在安国县出发前,从县食品公司购买1531斤猪肉用花筐装后带上闷罐车,途中各站检查就说是面包,因为按规定接兵不准在当地带农副产品;
2、新兵12月23日下火车后的第一顿饭,将近700人吃了540斤挂面;
3、新兵分成4个新兵连;
4、由于训练强度大体力消耗的关系,整个新兵营一个伙食单位,700人一顿吃了960斤面的馒头。我回到营部一说,把喻朝万政委吓坏了,他怕把战士的胃给撑坏了,指示要定量,后来就每人一顿两个半斤面的馒头,但是炊事班得陆续蒸出来,不能一次分发到位,致使抬出蒸笼就被抢光,有的年龄小的兵抢不着,餓的直哭。

看了如上文字,你的感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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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9 08:37:18 | 显示全部楼层
值得纪念的1972年12月20日安国兵入伍五十周年!祝刘会军 、王树坤、 焦志刚三位战友健康、幸福、快乐!(一个老兵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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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9 08:4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入伍时也是抢,不过只有1次。在玉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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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9 09:08: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丁 于 2022-11-29 16:27 编辑

二、“918事变”地附近的新兵集训营

  刘会军回忆:在沈阳市皇姑区原东北局教育厅的一所独立大院内,站在大门口,左侧一指不是太行山,是北陵公园和原东北局大院。右手一指也不是吕梁,是柳条沟,1931年9.18事发地,一个让所有中国人尤其是军人难已忘却的历史遗址。
  在这里,一群燕赵热血青年完成了蜕变,成为了真正的军人。
  我深深的记得,新兵集训时难有的周日休息日子,我曾去过柳条沟,追寻日本人在这里发动918事变,炮轰北大营的情景。国耻啊,1931年的9月18日,中国军人的耻辱之地。几十万东北军打不过几万人的日本关东军,让日寇侵占了我们的东北。这笔帐,将来一定要清算。(2010年9月18日,我在上海高东第10届世界门球锦标赛上,以中国门球网友观摩助威团团长的身份场拍摄解说中国郑二小门球队在天然草的草地上,以大比分“暴揍”一支日本门球队,我感到非常过瘾,这场比赛视频链接我随文转发)。

  说说我们新兵连的事儿吧。
  新兵连的集训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一批安国兵被交换到了野战军去了,而从野战军交换过来的新兵中,个子高大,长得端正,很有兵味的新兵。
  在我的这批老乡战友新兵中,有两个和我走得很近,我后来都去过他们的安国老家。我退役后,也到过他们工作生活的城市,他们也都携所在城市的老乡、战友和我一起相聚。这两个人,都是1973安国兵,和我一样在部队入党、提干、转业,时至今日,我们还保持着较为密切的交往。叫三八里或358的铁三角或三叉戟也可以。他们的名字叫王树坤,安国军诜村;崔须刚,安国西固村。前者我在八连当一班长时,他是四班长;后者在1980年五一左右带了一位在涿州工作的医院护士到了我所在的七里沁岛(五连),代表娘家人出任证婚人,主婚人是1973年兵,我的搭档、五连指导员王明球,安徽全椒人。我的婚礼到场的都是一个连队的军人,婚宴上,我的夫人从安国老家带来的一块多一瓶的红粮大曲酒和托人凭票在涿州买的几瓶八块五一瓶的茅台酒助兴,很是热闹。当年的解放军报、前进报、黑龙江报等均以《小岛婚礼》为题予以报道过。
  新兵营的时候,一周才有一两次面食,高粱米饭管饱,当时我们部队的伙食标准是每人每天4毛7分。新兵营集训的时候,比一般连队略高一些。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大军区的老首长们关心自己身边的警卫兵,二是警卫营有自己的农场,和当年的南泥湾八路军359旅一样,自己解决和改善生活呗。
  开始吃的是白面卷子,就是把白面和好后,搓成条状,用刀均匀切以后蒸熟。我是学生兵,一开始还假装斯文,到后来还真是吃不到嘴啊。我自己是否哭过记不得了,但着急是肯定的。我很快就学会了生存,凭着机灵劲,还总结出了吃馒头一套嗑,是:左手扒(扒拉开前面的人),右手插(用筷子朝馒头筐里来一下子,一次出手总的插上几个),屁股左右拱,猫腰向后拉。(这个需要技巧,既不能太没个吃香,也要护住筷子上的卷子别掉地下)。还真的掉过,把馒头皮剥一下,照吃不误。
  记得我们同一班的杨彦文在一次新兵班里的生活会上交流发言时说:我吃高粱米饭的时候,咔嘣咬到一粒沙子,为了不浪费粮食,我缓一下神,把沙子嚼碎咽下去。为此,我们新兵班的班长王登岭还表扬了他。此事之所以晒出来,是因为我在以后也这么干了,实践检验的结果是:1973年,我在沈阳吃二米饭(一连炊事班长的发明,二成大米,八成高粱米,凉水若干,大锅饭。很好吃啊,尤其是粘在大锅上的锅巴,咔嘣脆,好吃极了。二米饭,有时候也三七开,更好吃一点。只是大米少,高梁米管饱。可怜了我们连队喂的八戒的后代们了,锅巴和剩汤水本来是给它们预备的,结果都被装到我们的肚子里了。现在提倡年轻人吃饭要做到要光盘,其实五十年前我们早就做到了。

  以我本人为例:1973年吃了一年高梁米(含锅巴),我从身高一米六四窜到了一米七八,从穿三号军装到穿一号军装了,时至今日,我的身高仍然是一米七八,没有一点罗锅。
  我们新兵班的杨彦文还有很多优点,比如,星期天放假,大家可以请假外出。而他,不光自己不出去,在家洗床单,洗全班的床单,而且是自己买洗衣粉和肥皂。泡沫起来的时候,先洗班长的和班里比较脏的,最后才洗自己的。为这事,班长可是没少表扬他。榜样的力量啊,后来,我跟他学习,也跟着洗过。新兵连经常检查各班的内务卫生,还设立了卫生评比流动红旗,我们班可真是没少得到。后来,杨彦文被推荐选拔到首长家做内勤,我们大家都非常羡慕。他的优点很多,眼里有活,干净利索,还长得眉清目秀,眼睛比我的大一倍,用现在的话说叫帅哥,首长身边的警卫总要看着顺溜机灵嘛。退役后的这么多年了,我俩就很少见到了。我觉的,他是我们这批安国兵里的佼佼,被大机关和首长选中,也使我们这些安国兵觉得很有脸面。

  在新兵连集训期间,我的班长曾带我在星期日去过一连执勤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就不在文章里说了吧,沈阳军区警卫营一连把守的东北地区最高军事机构,里面住的人基本条件是大军区副司令以上级别的军队高干。
  看了这所大院正门的卫兵,高大威猛,精神矍铄,持半自动步枪,神一般的存在,这就是我即将下连的一连,心中不免打鼓,身高1米64,体重45公斤的我做不到这个标准啊,我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一连的地位一连的兵,是挑出来的,歪瓜裂枣的绝对不行。前些日子为什么从野战军调过来的一批大个子新兵的谜底解开了。我暗自庆幸,我是从安国中学走出来的学生兵,是当时一连所有干部战士中学历最高的,呵呵,高中毕业生,在当时还处于的“文革”年代,我侥幸躲过了交流到野战军去的命运,走进了影响我一生的第一个连队:一连。
  新兵连集训结束后,我们都有个兵的样子。我们下连,我的连队是沈阳军区警卫营一连,驻地在沈阳市沈河区一经街二段三八里十号。任务是担任警卫沈阳军区党办和“XX里”以及周边多处大军区副司令副政委以上级别的首长办公住宅。
  多年后,我到了沈阳,在战友崔须刚的陪同下,我俩从警卫营营部步行到了三八里,环绕看了一遍神秘的”XX里“,了却了一个夙愿。没有进院,昔日的正门大门关闭,已没有了昔日的辉煌。
  为了真实再现我们1973年安国兵火热的大熔炉新兵连集训生活,采用王树坤的一段美篇里的图文进行追忆(如下图文出自王树坤制作发表的配乐美篇)。王树坤,安国伍仁桥公社军诜村的。

  (王树坤):我们的目的地是沈阳市。新兵连安扎在北陵的一所学校,从这天起我们开始了一个多月的新兵连生活。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当兵后都要经过新兵连的训练。用首长的话说,从一个普通老百姓变成一个合格的人民解放军战士,要经过一个脱胎换骨艰苦的过程。在这一个多月里要完成质的蜕变。
  到达新兵连的第一顿饭吃的是高粱米饭,这是我第一次吃高粱米,接兵的王排长问我好吃吗,我说挺好吃的,他听后看着我笑,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后来才知道刚吃高粱米饭的确挺新鲜的,可是以后高粱米伴了我好些年,几乎每天都离不开它,就不叫难吃了,简直是难以下咽。所以老连队炊事班就发明了二米饭,就是用大米和高粱米合在一起焖米饭,口感就好多了,这是后话。到新兵连后七百多人在一个食堂吃饭,一个临时新兵训练的地方没有这么大的食堂,就把一个大礼堂当餐厅,没有桌子,在地上画一个记号,一个班围一个圈就是一个桌,蹲在地上吃。河北人爱吃面食,所以吃腻了高粱米后偶尔吃一次面食打心眼里高兴。馒头半斤一个,每人至少吃两个,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训练又很累,正是能吃的时候。新兵连为了照顾我们河北兵的习惯,也是想变个花样做饭。可是人太多,尽管做了很大的努力,但也不尽人意。我记得吃了一顿面条,从中午吃到了半下午还有的战士没吃上。炊事班把煮好的面条捞到几个半人多高的大缸里,战士再从缸里捞到碗里,面条多的时候还能几个人一起捞,捞到最后只能一个人把头扎到缸里才能捞到,好几个人把棉帽子都掉到了面条里了。炊事班的几口大锅煮的再快,也供不上七百人吃呀,端上一盆面条瞬间就没了。所以吃了半下午也没吃完这顿饭。警卫营负责训练的董参谋站在讲台上安慰大家“不要着急,面条有的是。”有了这一次教训,在新兵连的时间里再也没敢吃面条。
  新兵连首先训练的就是队列,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跑步走、正步走。就这几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不易。开始我们这些散懒惯了的社会青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站三道弯。要练成气宇轩昂,英姿飒爽,有压倒一切敌人英雄气概的标准军人,需要做艰苦的努力。立正站军姿一站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正步走分解动作的踢腿,一练就是一上午。我们这些在华北平原长大的孩子,还没有经历过东北的气候,虽然没有黑龙江滴水成冰的的天气,但沈阳的天气比河北要冷的多。军姿站一个小时全身几乎要僵了,脚冻的没有了知觉。凛冽的寒风无情的抽打着新战士的脸颊,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叫苦,直到练成单兵合格,队伍整齐划一。班长告诉我们一个合格的军人要站如松,坐如钟,走路一阵风。
  队列训练完了,就接着练射击投弹。我最难的就是投弹,其他战友一出手就是四五十米,可是我个子小身体单薄,连及格也达不到。我很着急,班长也给我吃小灶,没办法我就笨鸟先飞,利用晚饭后自由活动的时间去练习,一遍遍的投,一遍遍的投,把胳膊都练肿了,疼的抬不起来。最后勉强投到三十米,刚刚及格。可是在投实弹的时候还是差点出现意外。在投弹靶场,为了安全,连队人员离投弹场地有很远的距离,投弹掩体内只有指挥员和投弹手两个人。再加上“轰、轰”的爆炸声,心里很是紧张。轮到我投弹的时候,由于害怕,再加上力气小,投出的手榴弹还不到十五米,我也不知道怎么投出去的,就是按照指挥员的口令,把手榴弹的拉环套在小手指上,机械的投了出去,指挥员看了一眼,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按倒在掩体里,手榴弹“轰”的一声爆炸了,弹片从我们头顶上飞过,避免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新兵最怕紧急集合,但是紧急集合是当兵必须面对的一个必训科目。训兵首长专门等战士们刚刚睡着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正进入深睡眠的时候,才进行紧急集合,训练一天的战士们,身体很是疲惫了,熄灯哨吹响,头一挨枕头马上就进入梦乡。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哨音划破寂静的军营,几分钟后战士们全副武装就集合在操场上。紧急集合分轻装和全副武装,轻装只带挎包、水壶、手榴弹袋和枪,挎包左肩右斜,水壶右肩左斜。全副武装再加上背包。打背包可是一个“技术活”,我练了好长时间还是打不快。背包带是三横压两竖,打好后方方正正,非常漂亮。要求打的背包即快又好,最主要的是要结实。为了验证打背包的质量,紧急集合后马上列队到马路上跑上一圈。回来后检查背包的整齐度,还要检查装备的完整度。开始练习的时候,跑步回来后一派狼狈相。有的抱着散开的被子,有的鞋带没系趿拉着鞋,有的帽子没带,有的衣服扣子没系,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为了显示突发性,紧急集合训练是不会提前告诉的。训练一天本来就很累了,熄灯后马上就进入深的睡眠,突然听见哨音就蒙了。我有一次紧急集合,坐起来后看到战友们霹雳噗噜忙着打背包,问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愣了半天,班长着急的在我耳边说紧急集合,我才反应过来。我还有一怕,就是紧急集合后背着背包在马路上跑步,本来我岁数小,个子小,力气小。全副武装跑一会儿就没劲了,穿着大头鞋的脚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再加上马路上有冻的邦邦硬的马粪,抬不起来的脚让硬马粪一拌,就是一个嘴啃地,手掌在冻的硬邦邦的柏油马路上一搓,就划出几道血印子,疼的钻心。前边的一倒,后面的战士来不及反应,也被绊倒,一倒就是一片。
  除了军事训练外,还要进行政治学习,当时叫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学习条令条例,进行政治教育。让新战士们在最短的时间熟知军队的性质、宗旨、条令条例及各项规章制度,做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为今后的军旅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后,基本上做到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们摆脱了娇气,有了军人的血性,初步有了坚忍不拔,意志顽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品质,实践证明新兵连是磨炼新兵意志的磨刀石,军营的苦与累,能磨掉骄娇二气,磨出血性胆气,磨出军人硬气!
  新兵连训练结束后,给我们发了领章帽徽,新兵们都迫不及待的缝在衣服和帽子上,带上鲜红的领章帽徽,映照每个人的脸红扑扑的,精神极了。这张照片就是我们带上领章帽徽后,在沈阳北陵公园门口全班照的合影,前排中间是我们的新兵班长张玉停。每当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静。新兵连的情景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显现,久久不能离去......
  王树坤的美篇做得美仑美奂,比单纯看写的文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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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9 15: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丁 于 2022-11-29 15:45 编辑

一、18岁,当兵去
  (刘会军):1972年12月20日,是我在河北安国中学结束学业,同数百名安国青年一起从安国人民武装部领到了入伍通知书,走进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队伍中的日子,距今整整半个世纪,五十年了。
  穿上绿军装,戴上大红花,我们从我的初中母校安国五七中学(易名为安国招待所)乘坐军用大卡车赴定县火车站上军列,沿途接受安国政府组织的社会各界群众的欢送。车辆途径安国中学南大门时,我看到了我们安国中学师生们的欢送方阵,泪水不禁流了下来。真的,感情很复杂,“文革”后恢复的安国中学高三毕业班一下子走了几十位同学,我自己才参加了几门毕业考试,还有好几门课还没来得及考试呢。严格说,我是安国中学十一个高中毕业班(我在高五班)的肄业生(后来,安国中学为我们这批人补发了高中毕业证)。那一年,我18岁。我们那批兵,有的不满18岁,有的超过了二十岁,当时的规定是:18--22岁的青年。
  军列是闷罐车,一直向北,在北京丰台转运兵站下车,吃了第一顿军队拉练的野战伙食。
  军列一直向东北方向,出了山海关,进入辽西大地,目的地是沈阳。
  抵达沈阳后,我们到了新兵营集训地:距离沈阳北陵公园不远的原东北教育厅的大院。
  到了沈阳后,焦志刚一直在沈阳军区警卫营,因为在营部工作,接触首长和有关资料方便一些,他提供的资料真实可信,有权威性。这些属于内参的资料在时隔五十年后予以披露。我猜测是出自警卫营到安国带兵和主管新兵营训练的某位干部之手。
  (焦志刚):安国兵于1972年12月16号发通知,20号在安国招待所集中,22号启运,23号抵达沈阳。
  你们这批兵总数694人,分别是安国县679人,博野县15人,博野15人是从64军接兵中挑选来的。694人有警卫营429人(兵员指标420人,按2%不合格可退兵数多征9人)有管理局(司令部机关)265人(兵员指标260人多征5人)。
  从安国去定县火车站是38军出动20辆解放牌教练车,每车将近40人(包括接兵人员)。
  接兵和训练中的几个数字记忆:
  1、因为沈阳市各类食品凭票供应,每人每月供应半斤肉,所以在安国县出发前,从县食品公司购买1531斤猪肉用花筐装后带上闷罐车,途中各站检查就说是面包,因为按规定接兵不准在当地带农副产品;
  2、新兵12月23日下火车后的第一顿饭,将近700人吃了540斤挂面;
  3、新兵分成4个新兵连;
  4、由于训练强度大体力消耗的关系,整个新兵营一个伙食单位,700人一顿吃了960斤面的馒头。我回到营部一说,把喻朝万政委吓坏了,他怕把战士的胃给撑坏了,指示要定量,后来就每人一顿两个半斤面的馒头,但是炊事班得陆续蒸出来,不能一次分发到位,致使抬出蒸笼就被抢光,有的年龄小的兵抢不着,饿的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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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9 15:3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沈阳市皇姑区一个据说是个什么学校旧址的独立大院内,站在大门口,左侧一指不是太行山,是北陵公园和原东北局大院旧址。右手一指也不是吕梁,是柳条沟,1931年9.18事发地,一个让所有中国人尤其是军人难已忘却的历史遗址。
在这里,一群燕赵热血青年完成了蜕变,成为了真正的军人。
我深深的记得,新兵集训时难有的周日休息日子,我曾去过柳条沟,追寻日本人在这里发动918事变,炮轰北大营的情景,国耻啊,1918,中国军人的耻辱之地。几十万东北军打不过几万人的日本关东军,让日寇侵占了我们的东北。这笔帐,将来一定要清算。(2010年9月18日,我在上海高东第10届世界门球锦标赛上,以中国门球网友观摩助威团团长的身份场拍摄解说中国郑二小门球队在天然草的绿草地上,以大比分”暴揍“一支日本门球队,我感到非常过瘾,这场比赛视频链接我随文转发)。
说说我们新兵连的事儿吧。
新兵连的集训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一批安国兵被交换到了野战军去了,而从野战军交换过来的新兵中,个子高大,长得端正,很有兵味的新兵。
在我的这批老乡战友新兵中,有两个和我走得很近,我后来都去过他们的安国老家,他们也都到过涿州。我退役后,也到过他们工作生活过的城市,他们也都携所在城市的老乡、战友和我一起相聚,而这两个人,都是1973安国兵,和我一样在部队入党、提干、转业,时至今日,我们还保持着较为密切的交往。叫三八里或358的铁三角或三叉戟也可以。他们的名字叫王树坤,安国军诜村;崔须刚,安国西固村。前者我在八连当一班时,他是四班长;后者在1980年到涿州带了一位在当地工作的医院护士到了我所在的七里沁岛(五连),代表娘家人出任婚人,婚人是1973年兵,我的搭档、五连指导员王明球,安徽全椒人。我的婚礼到场的都是一个连队的军人,婚宴上,我的夫人从安国老家带来的一块多一瓶的红粮大曲酒和托人凭票买的几瓶八块五一瓶的茅台酒助兴,很是热闹。当年的解放军报、前进报、黑龙江报等均以《小岛婚礼》为题予以报道过。
为了真实再现我们1973年安国兵火热的大熔炉新兵连集训生活,我采用战友王树坤的一段美篇里的图文进行追忆(如下图文出自王树坤制作发表的配乐美篇)。
......我们的目的地是沈阳市。新兵连安扎在北陵的一所学校,从这天起我们开始了一个多月的新兵连生活。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当兵后都要经过新兵连的训练。用首长的话说,从一个普通老百姓变成一个合格的人民解放军战士,要经过一个脱胎换骨艰苦的过程。在这一个多月里要完成质的蜕变。
到达新兵连的第一顿饭吃的是高粱米饭,这是我第一次吃高粱米,接兵的王排长问我好吃吗,我说挺好吃的,他听后看着我笑,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后来才知道刚吃高粱米饭的确挺新鲜的,可是以后高粱米伴了我好些年,几乎每天都离不开它,就不叫难吃了,简直是难以下咽。所以老连队炊事班就发明了二米饭,就是用大米和高粱米合在一起焖米饭,口感就好多了,这是后话。到新兵连后七百多人在一个食堂吃饭,一个临时新兵训练的地方没有这么大的食堂,就把一个大礼堂当餐厅,没有桌子,在地上画一个记号,一个班围一个圈就是一个桌,蹲在地上吃。河北人爱吃面食,所以吃腻了高粱米后偶尔吃一次面食打心眼里高兴。馒头半斤一个,每人至少吃两个,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训练又很累,正是能吃的时候。新兵连为了照顾我们河北兵的习惯,也是想变个花样做饭。可是人太多,尽管做了很大的努力,但也不尽人意。我记得吃了一顿面条,从中午吃到了半下午还有的战士没吃上。炊事班把煮好的面条捞到几个半人多高的大缸里,战士再从缸里捞到碗里,面条多的时候还能几个人一起捞,捞到最后只能一个人把头扎到缸里才能捞到,好几个人把棉帽子都掉到了面条里了。炊事班的几口大锅煮的再快,也供不上七百人吃呀,端上一盆面条瞬间就没了。所以吃了半下午也没吃完这顿饭。警卫营负责训练的董参谋站在讲台上安慰大家“不要着急,面条有的是。”有了这一次教训,在新兵连的时间里再也没敢吃面条。
新兵连首先训练的就是队列,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跑步走、正步走。就这几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不易。开始我们这些散懒惯了的社会青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站三道弯。要练成气宇轩昂,英姿飒爽,有压倒一切敌人英雄气概的标准军人,需要做艰苦的努力。立正站军姿一站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正步走分解动作的踢腿,一练就是一上午。我们这些在华北平原长大的孩子,还没有经历过东北的气候,虽然没有黑龙江滴水成冰的的天气,但沈阳的天气比河北要冷的多。军姿站一个小时全身几乎要僵了,脚冻的没有了知觉。凛冽的寒风无情的抽打着新战士的脸颊,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叫苦,直到练成单兵合格,队伍整齐划一。班长告诉我们一个合格的军人要站如松,坐如钟,走路一阵风。
队列训练完了,就接着练射击投弹。我最难的就是投弹,其他战友一出手就是四五十米,可是我个子小身体单薄,连及格也达不到。我很着急,班长也给我吃小灶,没办法我就笨鸟先飞,利用晚饭后自由活动的时间去练习,一遍遍的投,一遍遍的投,把胳膊都练肿了,疼的抬不起来。最后勉强投到三十米,刚刚及格。可是在投实弹的时候还是差点出现意外。在投弹靶场,为了安全,连队人员离投弹场地有很远的距离,投弹掩体内只有指挥员和投弹手两个人。再加上“轰、轰”的爆炸声,心里很是紧张。轮到我投弹的时候,由于害怕,再加上力气小,投出的手榴弹还不到十五米,我也不知道怎么投出去的,就是按照指挥员的口令,把手榴弹的拉环套在小手指上,机械的投了出去,指挥员看了一眼,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按倒在掩体里,手榴弹“轰”的一声爆炸了,弹片从我们头顶上飞过,避免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新兵最怕紧急集合,但是紧急集合是当兵必须面对的一个必训科目。训兵首长专门等战士们刚刚睡着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正进入深睡眠的时候,才进行紧急集合,训练一天的战士们,身体很是疲惫了,熄灯哨吹响,头一挨枕头马上就进入梦乡。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哨音划破寂静的军营,几分钟后战士们全副武装就集合在操场上。紧急集合分轻装和全副武装,轻装只带挎包、水壶、手榴弹袋和枪,挎包左肩右斜,水壶右肩左斜。全副武装再加上背包。打背包可是一个“技术活”,我练了好长时间还是打不快。背包带是三横压两竖,打好后方方正正,非常漂亮。要求打的背包即快又好,最主要的是要结实。为了验证打背包的质量,紧急集合后马上列队到马路上跑上一圈。回来后检查背包的整齐度,还要检查装备的完整度。开始练习的时候,跑步回来后一派狼狈相。有的抱着散开的被子,有的鞋带没系趿拉着鞋,有的帽子没带,有的衣服扣子没系,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为了显示突发性,紧急集合训练是不会提前告诉的。训练一天本来就很累了,熄灯后马上就进入深的睡眠,突然听见哨音就蒙了。我有一次紧急集合,坐起来后看到战友们霹雳噗噜忙着打背包,问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愣了半天,班长着急的在我耳边说紧急集合,我才反应过来。我还有一怕,就是紧急集合后背着背包在马路上跑步,本来我岁数小,个子小,力气小。全副武装跑一会儿就没劲了,穿着大头鞋的脚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再加上马路上有冻的邦邦硬的马粪,抬不起来的脚让硬马粪一拌,就是一个嘴啃地,手掌在冻的硬邦邦的柏油马路上一搓,就划出几道血印子,疼的钻心。前边的一倒,后面的战士来不及反应,也被绊倒,一倒就是一片。
除了军事训练外,还要进行政治学习,当时叫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学习条令条例,进行政治教育。让新战士们在最短的时间熟知军队的性质、宗旨、条令条例及各项规章制度,做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为今后的军旅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后,基本上做到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们摆脱了娇气,有了军人的血性,初步有了坚忍不拔,意志顽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品质,实践证明新兵连是磨炼新兵意志的磨刀石,军营的苦与累,能磨掉骄娇二气,磨出血性胆气,磨出军人硬气!
新兵连训练结束后,给我们发了领章帽徽,新兵们都迫不及待的缝在衣服和帽子上,带上鲜红的领章帽徽,映照每个人的脸红扑扑的,精神极了。这张照片就是我们带上领章帽徽后,在沈阳北陵公园门口全班照的合影,前排中间是我们的新兵班长张玉停。每当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静。新兵连的情景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显现,久久不能离去......
王树坤的美篇做得美仑美奂,比单纯看我写的文字好看多了。
在新兵连集训期间,我的班长曾带我在星期天去过一连执勤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就不在文章里说了吧,沈阳军区警卫营一连把守的东北地区最高军事机构,里面住的人基本条件是大军区副司令以上级别的军队高干。
我看了这所大院正门的卫兵,高大威猛,精神矍铄,持半自动步枪,神一般的存在,这就是我即将下连的一连,心中不免打鼓,身高1米64,体重45公斤的我做不到这个标准啊,我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一连的地位一连的兵,是挑出来的,歪瓜裂枣的绝对不行。前些日子为什么从野战军调过来的一批大个子新兵的谜底解开了。我暗自庆幸,我是从安国中学走出来的学生兵,是当时一连所有干部战士中学历最高的,呵呵,高中毕业生,在当时还处于的”文革“年代,我侥幸躲过了交流到野战军去的命运,走进了影响我一生的第一个连队:一连。
新兵连集训结束后,我们都有个兵的样子。我们下连,我的连队是沈阳军区警卫营一连,驻地在沈阳市沈河区一经街二段三八里十号。任务是担任警卫沈阳军区党办和”XX里“以及周边多处大军区副司令副政委以上级别的首长办公住宅。
多年后,我到了沈阳,在战友崔须刚的陪同下,我俩从警卫营老营部步行到了三八里,环绕看了一遍神秘的”XX里“,了却了一个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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