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关说,咱俩得找个地儿,我这个"节目的灵魂"需要您包装包装。 上文提到过,因为是首次引进如此大型的娱乐节目,台里非常重视,在物资方面也十分慷慨。组里只有五个人,却配备了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围坐七八个人都绰绰有余。问题是我们五个人也不能老坐一块儿啊。三位导演讨论舞美、灯光、流程,我和老关得讨论节目的灵魂啊。怎么办?还是没地儿。 我就瞄上了播音组组长赵赫那间屋子。等啊等,等到了下班的点儿,我蹭过去笑眯眯地讨好赵赫:"赤赤啊,该下班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回家吧,造个小孩儿玩玩。" "你什么意思?"赤赤疑惑地看着我。 "我就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我嬉皮笑脸地说。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大办公桌。说是大办公桌,其实是两个窄桌拼起来的。 我和老关一人坐一头,开始海聊,每个环节都聊到了,开始怎么说,中间怎么说,结尾怎么说,才能让观众爱听、爱看。 和我们俩隔着半截人工墙的,是三位导演,头碰头坐一起,夜以继日,捋节目流程。 在赵赤赤的办公室里,和老关围绕着"以何种状态操纵节目"谈了三天,不断推翻既有的思路,又将其中真正可行的重新立起来。立了推,推了立。最后达成一个共识,我的语言要达到一个总体标准,这个标准就是--有话不好好说。 怎么个意思?打个比方,武松不说武松,非说是"潘金莲她小叔子"。丈母娘不说丈母娘,非说是"我老婆她妈"。 谈工作之余,我们也扯点儿闲篇儿。说得最多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节目红了什么样。哥儿几个说:"李咏,到时候光你一人出名可不行,得把我们的名字都印在你T恤上,一出门就穿上!" 有一天我在梅地亚一层的西餐厅还碰到了谭希松主任。为了感谢她这位伯乐,我说:"谭总,我请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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