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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先友 于 2018-9-20 16:32 编辑
宗兰姐,姓田,是我的一位门球球友。
她是县工商银行退休的职工,七十二岁。球龄有十来年了。她历年都是县门球队的主力。我刚学打球的那会,觉得她的球打的好,就叫她田老师。她每次谦虚的说担当不起。又听说她是银行会计出身,就叫她田会计。每次这样叫着,我感到欠缺什么。她身高适中,步履轻盈,尽管年过古稀,但内心总是透出一种庄严又显优美的活力。她欢喜着青兰色的上装,一头开始变灰的卷发,不长不短,让人感到那样的得体。额下亮晶晶的带双眼皮的眼睛,那种风韵,我感到她不仅是职业女性的矜持。况且每天都是在门球场上见到她,她先前做什么工作好像没有必要将她联系起来。每次上场打球都要换上一双带花的红色胶底鞋,使人感到她年轻时就是一位舞者。她与人为善,从不张扬,县里单打比赛,以她的球技完全不必要请教练,可她仍以其他人一样。她的球风,犹如她人品一样,不急不躁,高尚而又不失一般情趣。娴熟的球技,无论走位,轻沾,还是过门,闪带,无一不让人咋舌称赞。
我初入门球时,困惑的地方不少。有一次在二场地的二门前,她给我讲解近距离的闪带的原理,犹如醍醐灌耳。另一回,在一场地的三门前,她指导我将四号球擦向三角,球擦空了,我一脸茫然。她笑笑,像大姐一样安抚我不安的心情。时间长了,和她接触多了起来。使人感到她就是一位大姐。周围与我同龄的球友很多人这样叫她,我也慢慢的改口叫她宗兰姐。
你把她称为姐姐,她真的有时会指望你。全市政府系统门球大赛结束后,她希望得到一块会场撤下的广告喷绘布,恰巧她第二天要随队去修水参加全市的门球精英赛。她就请我帮忙。这还需要请吗?我痛快的答应下来,并把这件事办妥。不轻易夸人的她说:只有托付先友,才靠得住。这话她说的轻,而我感到姐弟之间的亲近与温暖。
这么多年,她活跃在门球场上。工行只有她一位门球队员,她总是要与其他单位人员合队才能参赛。不论与谁合队,工行她总是要挂上,与土管合队,就叫土管工行,与政府合队,就称政府工行。她一人就是一面旗帜,走到哪,工行球队的旗帜总是高高飘扬着。由于她球打的好,与她合队的人都乐意。所以这么多年,工行这个队却始终存在。我真的感到她是门球场上的一面旗帜。高超的球技,优秀的品质,我渐渐的感到她是我们的门球一姐。
就这位一姐今年却请辞了湘、鄂、赣三省九县门球训练队,我感到突然,原来是开学后带外孙女就读九江一中。天天见面的宗兰姐,我真的一下还难以适应她的离开。一个多月过去了,球友刘艳华郑重其事的催我发个信息给宗兰姐。我提起笔写下了如上的文字,表达我们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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