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戴河畔观刈麦
2024-06-17 06:14:22
西戴河畔《观刈麦》
刈(yì):割的意思。观刈麦,就是看割麦子的意思。
一、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作《观刈麦》
“时任盩厔县尉”的白居易当年时任县官,在麦收的季节,他跑到田里去了,写下了《观刈麦》。描写了麦收时节的农忙景象,对造成人民贫困之源的繁重租税提出指责,对于诗人自己无功无德又不劳动却能丰衣足食而深感愧疚,表现了一个有良心的封建官吏的人道主义精神。在写作手法上,诗人将全景式刻画与特定人物描写相结合,夹叙夹议,使全诗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读原文吧:
观刈麦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
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
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
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
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白话译文:
农民终年没有闲暇,到了五月加倍繁忙。
夜里吹来暖暖南风,地里小麦盖垄熟黄。
妇女用筐挑着食物,孩子提壶盛满水汤。
相伴到田里送饭食,男人劳作在南山冈。
脚被地面热气熏蒸,背烤着火辣的阳光。
精疲力竭不觉酷热,只是珍惜夏日天长。
又见一位贫苦农妇,抱着孩子跟在人旁。
右手拿着捡的麦穗,左臂挂着一个破筐。
听她回头述说家境,听的人都为她悲伤。
为了缴税家田卖尽,靠捡麦穗填充饥肠。
如今我有什么功德,从来没有种田采桑。
一年俸禄有三百石,到了年底还有余粮。
想到这些暗自惭愧,整日整夜念念不忘。
系统的研究唐代文学诗歌,是我在当兵期间的1974年。当时沈阳军区警卫营从所属各连队抽调一人到营部,和辽宁大学中文系师生一起实行开门办学。部队有文化的安国兵被抽掉上来了几个。我是一连的,李建刚是三连的,焦志刚是营部的。我和焦志刚被分到白居易组,研究白居易诗词。在那个时期,没少到辽宁大学图书馆,看了海量的书籍,我们小组的文章还曾刊登在辽宁大学学报上(我曾保存一本)。
白居易(772年~846年),唐代诗人。字乐天,号香山居士。生于河南新郑,其先太原(今属山西)人,后迁下邽(今陕西渭南东北)。贞元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后因得罪权贵,贬为江州司马。长庆初年任杭州刺史,宝历初年任苏州刺史,后官至刑部尚书。
在文学上,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其诗语言通俗,人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和元稹并称“元白”,和刘禹锡并称“刘白”。有《白氏长庆集》传世。
我对白居易的《观刈麦》、《卖炭翁》、《长恨歌》、《琵琶行》等在那个时期曾有系统的研讨,记忆深刻的是《观刈麦》中的“刈”字,见到这个字,就想起了白居易的诗作。半个世纪过去了,对于当年的“二王八司马”以及作诗能使“老妪能解”的白乐天,印象深刻。
二、麦收季节“挂铃铛”
六十年前,我在原籍河北安国刘庄,每逢到了麦收的季节,村子里就热闹起来了。夜晚,家家户户磨刀不止,准备割麦子。当时是生产队,到了“三夏”大忙季节,男女老少齐上阵,没有一个睡懒觉的。顶着满天的星星,社员们到了麦田,一字儿排开,分每人割几个垄。我们一帮小朋友们,则顺着自家大人们的垄,到前边不远的地方,也就割麦子了。我记得我会在腰里缠着草绳,别着几把镰刀,一心割麦。待到家里的大人赶上来时,就可以越过我割的这一段而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因为我们小,还不够挣工分的年纪,只能是当个“挂铃铛”的角色了。大马车向回拉麦捆,那时叫麦个子,队长会叫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们押车,当然,有时也会从高高的麦车上掉下来。夏收、夏种、夏管的农村三夏,是一年中最为火爆的日子。城里的机关、工厂、学校等各行各业,支援农村三夏,是当时的重要任务。
我有多次挂铃铛的经历,后来也有挣工分的机遇,只不过是在学校放假期间,每天挣4分,当时我们的生产队女劳力挣6--8分,壮劳力挣满分10分,年终结算,以各生产小队为核算单位,分值不等。记得我们生产小队的分值在一块钱左右。现如今的“分、分,学生的命根”,在那个年代是“分、分,农民的命根”。
三、西戴河畔观刈麦
中国有北戴河,后,与之对应,又有了南戴河,因为名气大,在辽宁葫芦岛又有了东戴河。
2024年5月末.在河北省保定市涿州市东城坊镇西里池村,一个叫王成的人,接受了我们几个人一起讨论时的意见,在涿州注册了西戴河文化传媒中心,注册地是在涿州境内最美的水域西里池,这事儿是涿州有文字历史以来的第一次。提出建议的是刘鹏举,完成注册者是王成,我是见证者。虽然我还和大家一样,叫涿州的马尔代夫,卓尔代夫,但西戴河这个名字诞生了,就应该叫这个名字。
西戴河畔诞生了成哥大院,成哥大院内诞生了中国三球俱乐部,作为中国第一个提出三球理念并予以实施的人,我基本每周六、周日都会在基地,我把基地当成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耕耘浸透着中国文化元素和中国血统的体育项目(中式门球、中式槌球、现代捶丸)。几天前的6月12日,涿州第七届中式门球赛在基地举办,出了七茬庄稼了。以后就年年种,期待年年有好收成。张勇、王涛、张玉强、李存柱、刘志勇、杨振瑞、王玉敏,七届涿州中式门球赛单打冠军以及以后,将位列基地的名人堂。
多次骑三轮电车往返于涿州城和西戴河之间,我尽览麦田的景色。芒种过后,涿州进入麦收季节,当年的县官白居易能深入基层看割麦子,六十年前我曾在晨曦中挂铃铛,而今,进入古稀之年的白头发老头,割麦子的活儿干不动了,机器割麦子只是听说过,从没有实地看过。有了西戴河基地,有了看机器割麦子的机会,这两天,就要满足自己的夙愿:实地看机器打麦,感受麦收的生活。
庄稼不长年年种,有了土地才有粮,人有了粮食才能生存。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很多人未必真的搞得懂。
很多人知道门球,不知道三球,但只要有人年年播种,日臻完善,就会使得中国的体育运动项目被人所认知。
试验田很重要,一定要有,一亩三分地里,主打的是具有中国古代文化元素的项目。
《漫话捶丸》已出版了,《漫话中式门球》和《漫话中式槌球》正在编写。一套三册的漫话序列,是我晚年留给这个世界的念想,所谓的著书立说的观点我不反对,就是把自己的立场观点说出来写出来嘛。
在我挂铃铛的年代(上世纪六十年代),京八麦,54麦,阿伏麦,我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而今,种子革命了,很多品种我不认识了,要补上这一课。
我亲眼看到西戴河畔有很多倒伏的麦田,我很心痛。种子和土壤以及田间管理要讲究、要研究。
(刘会军2024.6.17于西戴河)